Be What You Wanna Be

Jenny x Balery

　　珍妮似乎累壞了，貝菈瑞翻過身子注視那個纖瘦的背影，有些懊惱，她是不是對她太壞了？老是罵著她的，只是珍妮不但沒有退開反而仍耐心等候著她的答覆——真正的答覆，是，她是吻過她，但卻不足以代表所有。氣氛只要對了，工作時間不免也是會跟客人親上幾口，親吻對她來說真的不代表什麼。真正重要的是親口承諾並履行，可她從沒應諾過要做屬於她的人而她仍舊喜歡她並且追求。帶著愧疚，貝菈瑞跨過未併合的單人床，拉起棉被的角落蓋住自己的身子躺在珍妮的身邊。珍妮尚未深沈入睡，帶著一絲疲累轉過面來。「貝菈瑞？」貝菈瑞將手搭上對方的臂，暖暖的溫度讓珍妮睜開了眼。也許她在起頭是有那麽一絲討厭珍妮的，但隨著時間，那份厭惡也隨之減少，她不像那些只求性求歡的狂客，雖然同愛喝酒但她很不一樣，導致那份被喜歡佔滿的厭情逐漸細得像蛛絲一碰即斷。「噢，我好期待明天去海邊玩⋯⋯」珍妮浮現淡淡的傻笑，扯到玩她就像天真的孩子，或許是又暈醉了的關係，但至少那個笑容比幼時的她所有的還要天真⋯⋯她出神想到幼年，記憶莫名扯上更糟糕的事情。她不想再憶起那些畫面，她拋開思緒，試著不要想起為何她總認為前來的酒客總是令人煩躁令人厭倦，那些人是如此的可悲，她也是，她恨他們但她也做不了什麼，堅持著微笑與媚惑眼神跳完一支舞，接著不再去想那些高傲的臉孔。可是珍妮呢，她明明是如此的真摯天然，她只是喜歡玩，根本沒做什麼卻是硬生被她婉拒在外，只因為她的興趣跟自己的刻板印象。「貝菈瑞？」珍妮的眼睛半瞇起來，伸手順了順貝菈瑞柔軟的金髮。「妳不舒服嗎？」

　　「呃，沒有，我只是......很，抱歉。」

　　「我很抱歉，對於之前的事情。那些壞脾氣......我發現我其實......不討厭妳。」貝菈瑞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然後又抽抽嘴角，面對珍妮的遲鈍她有些無奈，其實真要怪的是她不會挑時間。她翻身想想還是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好，但珍妮對於她正打算離去似乎很敏感，一把拉住她。「別。」她說，手臂勾上貝菈瑞的腰際。「別走。」眼神中所流露的真情是害怕，恐懼她一但離開便不再回來，她需要她，她想要她。

　　「妳為什麼會喜歡我？」她看見珍妮揉了揉鼻子，眉頭鎖緊－－愛是不需要理由的，尤其是珍妮這暈著的腦袋更是想不出來打動她的「理由」吧。沉默片刻她又發覺自己在不適當的時間點提出那些論述重點的話題。

　　「因為妳很善良。」珍妮在沉默不久後才回答，看來是想了不少東西。「很堅強......可是那種地方......不適合妳。」她補充。貝菈瑞垂下眼睫，也許吧，她的工作環境的確差，可是她又該去哪？

　　「我沒有地方可去。」

　　「也許妳可以到這裡來。」珍妮抓起貝菈瑞的手往左胸摸去，她帶著真情的幽默成功逗樂了貝菈瑞：「這裡永遠有妳的位置。」她往前更靠近了些。「永遠都有。」

　　貝菈瑞早就明白這項事實只是她從沒勇氣真正接納過她的愛、她的喜歡。但她想也許現在是時候。她湊上前親吻她的唇，腔內的柔嫩相互交纏，長達五秒之久。「我真的很喜歡妳。」珍妮說，眼神真摯。「我想要妳，可是我是不是再也沒有辦法得到了？」

　　「白癡。」她擁住她。「妳現在已經得到她了。」

-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