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還不曉得反派居然懂得『合作』這詞!」Alex從對講機爆出的聲音聽上去氣憤又慌張,雖然因為需要保留部分菁英戰力的緣故,她並沒有被派出增援,但經歷一整天的急救仍舊消耗了她大半精神和體力,僅剩的力氣壓根沒能耐壓制住那些破口而出的髒話。而Kara的狀態也沒好到哪去,National City混亂的市容好比她腦中的思考,加上對外通訊近幾中斷,除了能確認姊姊目前安然無恙外,養父母的安全讓她一點都沒辦法輕鬆卸下懸著的心。

  還有她。Lena Louthor。

 

  根據超查部的消息指出L大樓早在第一波襲擊時就出動了大量疏散人力,升空避難的直升機占了L企業空運網路資源的幾乎有九成,總之能跑的全跑了、能飛的全飛了。但是她還是不夠放心。要是L企業的人真跑光了,Lena也絕對是最後一個。

 

  「Kara?」

  「嗯,我在。」

  「我有個壞消息。」

  「你能看見在妳西北方那的爆炸嗎?」

  她趕緊朝那方向飛去。「該死。」

  有些民眾躲在地下室,但多數居民的狀況是在逃難時被迫拋棄他們自家的車輛,有的順利趕到目前安全的區域,有的則否,道路也因此堵塞,雖然在攻勢暫歇的時段,超級英雄們暫時開闢了幾條緊急通道方便讓尚未逃出的居民順利抵達避難所,然而當第三波攻勢展開時,一切都被捏成了廢鐵、泥巴和火焰的混合體。「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Kara和Alex同時輕嘆。

 

  她飛速俯衝,靠速度撞暈一名敵人,緊接用激光處理剩下的。

  「嘿!Supergirl!」Flash的聲音突然出現,接著是一連串敵人應聲倒地的碰撞聲。「幫手來了!」他替她解決掉不少配有氪石雷射槍的對手,接著以一個帥氣的煞車姿勢停在她的面前。「快來吧,那邊有還有呼吸的人,但你知道的,我沒辦法搬動那些大鐵塊。」她一隨著他到準確的位置她就慌了,那些箱型車輛有不少都印上了L企業的標誌。「我的天哪。」她用X光掃了四周確認沒有埋伏,但比起可能突發的攻擊,更讓她難過的是那些殘破的屍首。

  「只剩這邊了,其他地區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生命跡象。」

  她用寒息暫且滅了火,接著扯開被壓得變形的車門,「Alex,有任何救護車能到達這裡嗎?」她輕輕移動那名暈厥的男人,並且盡量不要碰到他的傷口。

  「沒有辦法,路都塞住了,妳那邊有幾個人需要急救?」

  「一個。」

  「好吧,或許我能讓一個會飛的超級英雄送一個急救人員過去。」

  「別告訴我那個人是妳。」她一點也不希望Alex冒險。「我載他過去應該......」

 

  「等等,Kara,還有一個。」她與Alex的對話被中斷。「變形的車殼擋住了,但我覺得妳應該能看到。」她瞇著眼用X光模式照射傾躺在地的轎車,看見裡頭還有一名女性,有玻璃插在她的腹部,可貴的是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或許還有意識。Kara趕緊過去拆開一整片車頂。

  「哦,天,我認識她。」Flash的聲音廳上去滿是驚慌。

 

  「Lena?」她拆掉前座讓出更空曠的位置。「妳能聽到我說話嗎?」

  睫扇震動了下緩緩地張開。「Supergirl?」她的綠色眼眸覆滿了絕望,讓Kara彷彿陷入虛無,她向來討厭她那種眼神,那個好像全世界都將放棄她的眼神。

  「Lena?別擔心,我馬上帶妳離開。]然而女人不發一語,單純朝腹部的傷口晃了一眼,似乎要對方明白,一切徒勞無功。

  「妳會沒事的,我會救妳出去!」她試著移動她,聽見她的喉嚨發出一陣緊繃的低鳴。

  而那不只是單純的哀號。於是她更加湊近她。女人用僅剩的力氣抬起她的手貼上她的臉頰。「不。」她的唇語向她說。

  她的淚水和女人的血混在一塊。「妳可以的。」

  她救過她不下十次,早該考慮到她的身分會使她的處境更加危險而該率先確認她的安全。可是她沒有,她失算了,Lena命懸一線。她哭了,即便懊悔無濟於事,她還是哭了。

 

 

  「Lena?我們走吧?」她看著女人淡青色的雙眼,嘗試在一片落寞中找尋希望,卻只嚐到一陣陣刺痛,彷彿氪石發散的光芒籠罩她的全身。「拜託......」

 

 

  之後妳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不能失去妳、我不能沒有妳。

 

 

  Lena只是要她更近些,接著停頓了一下,之後她吻她,然後鬆了手。

 

 

 

  她的聲音很小。

  「我讓妳一個機會把妳的承諾延到下輩子完成,行吧?」

 

  「Kara Danvers。」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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